侯鉴诚道:“你还好意思提军部,我看一月里头,你难得有一天去上班。每天不是惹事生非就是拈花惹草,我告诉你,你要是敢再在外头胡作非为,我可不会轻饶了你。”
侯季昌听他话语中隐隐另有所指,心下大惊,只猜难道自己那日与孙世聆说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?但孙世聆应该绝不会向他透露的,他念头急转,侯鉴诚道: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不要不知轻重,一味的胡闹,传出去名声该有多难听。”
这一顿训,足足有大半个钟头,直到听差来请他接电话,侯鉴诚方住口不说。侯季昌这才借机溜走,一路走,一路懊恼不己,回到自己房中,想想更觉气闷,终于还是给孙世聆打了个电话。
一摇通了电话,便埋怨孙世聆,说:“孙伯伯,若是事情棘手,您撂在那里就是,何必又让家父知道,害我吃一顿排揎。”孙世聆连声赔不是,说道:“是因为事情重大,我又不便向你明言,只好向司令婉转提了一提,真对不住,世侄,是我考虑欠周了,这事可是我对不住你,改日我请你吃饭陪罪。”
侯季昌听他说事情重大,倒是一怔,问:“这中间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不成?”
孙世聆迟疑了一下,说道:“世侄,我劝你一句,天涯何处无芳草,何况那位顾小姐身份特殊。”
侯季昌大惑不解,孙世聆道:“电话里不便说,咱们还是见个面吧。”
等一见了面,孙世聆先再三道歉,侯季昌笑道:“得啦,我也不过抱怨一句,孙伯伯你这样客气,可要折煞季昌了。”孙世聆笑了一笑,说:“前日我就想约你出来谈一谈,可是这中间还牵涉到别的事,只得硬着头皮拜托了令尊,总是我考虑不周,这顿饭我请,世侄莫要见怪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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